1985年12月罗马和维也纳机场恐袭案,欧洲情报部门分析说是叙利亚政府干的;但美国人觉得让大佐背黑锅的时刻到了,于是千方百计指责是大佐干的(记者把欧洲情报部门的结论告诉国务院的David Long,Long隐晦回答美国的证据是circumstantial, but very strong)。至于大佐自己也没有否认指控,反倒不断暗示要以“自杀炸弹”反击西方的军事入侵。西方把大佐塑造成全球超级大坏蛋,而大佐干脆以这一身份上演全球性戏剧,到处站台,趁机宣传自己的革命主张;甚至还颇为作死地请了几个德国火箭专家帮忙造火箭,说“我们利比亚也要探索太空”(于是西方“证实”了大佐的邪恶)。后来洛克比空难,这种“愿打愿挨”的互动过程如出一辙。Curtis总结,美国和大佐“locked together in a cycle of mutual reinforcement.”
1、进程之一讲到新自由主义在70、80年代无人阻挡,是因为左派的式微。当60年代左派运动惨淡收场之后,左派似乎失去了集体行动(collective action)的能力,他们变得越发原子化、个人主义;他们失去了革命改变世界的梦想。于是左派的关注重点从政治行动转向了个人内心体验,他们变成了艺术家,躲在曼哈顿的废弃公屋里搞着形形色色的行为艺术。Curtis举的例子是Patti Smith(这个例子真的好?),这种个人主义左派的特点就是,面对城市公共空间的衰落,他们仅仅是冷眼旁观,“they didn’t try and change it, they just experienced it.”
<图片5>
然而一些左派理想家们从这个概念里发掘出了机会和新的理想。加州的一些技术乌托邦主义者(比如John Perry Barlow),把赛博空间完全调转,他们想象的赛博空间恰恰可以实现70年代所失去的那些激进理想。在这样的空间里,他们不必忍受里根主导的新保守主义现状,更不必忍受传统的等级政治体系。Barlow随后还写了篇《赛博空间独立宣言》,给人的印象就是赛博空间可以是现存政治体系的替代者,因为其中完全没有层级制。
【不过这个说法也和Curtis以前的说法有些矛盾:他在All Watched Over by the Machines of Loving Grace第一集里却把90年代加州互联网企业和依附于其上的科技金融资本视作是安兰德式新自由主义的代表】
【而且Curtis对左派技术乌托邦人士的源流分析也太过脑洞了:他追溯到了60年代嗑LSD的文化——当然,这也是Barlow的观点】
当然,Curtis有另一个结论:人们宁愿在跟电脑“对话”时讲真心话,也不愿和真正的人讲真心话;和真正的人讲话充满了装腔作势、patronising elitism;可是,跟一台机器讲话,不就是自言自语吗?“In a age of individualism, what made people feel secure was having themselves reflected back to th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