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佰

（原题《八佰》与《信条》，2020年9月14日发布于“桐华苑”）

影院复工后，笔者只选择进影院看了两部电影，先是国产华谊兄弟出品的《八佰》，而后是欧美华纳兄弟发行的《信条》。从技术层面而言，据说前者是目前国产影片摄影录制水平最高代表；从艺术角度而言，后者是好莱坞十大名导演排名第七或第八的克里斯托弗·诺兰的新作。

笔者不想拿两片做艺术比较。仅从技术上讲，国产的顶级水平与人家依然还有很大的距离。这次据说《八佰》是亚洲第一部全片使用IMAX拍摄的，但是同为IMAX电影，《信条》的实际画质上限，要远比《八佰》高，只不过能放映IMAX胶片的影院没多少，我们的影院没有提供大家分辨比较的条件。所以摄取影像的技术差别，这里就略去不说了。要说的是后期的制作。无论是创意技术完成难度，还是完成度，直到最后银幕呈现的效果，两片的差距是十分明显的。如若硬要论优劣，那就是拿初中生作文和博士论文放在一个盘子里作比较。问题难度不一样，解题要求不一样，答题评判不一样，是不能同场考试的。硬要搅合一起考，就容易伤了小孩儿的感情。

总之进影院看《八佰》和《信条》的一个直接观影感受是：我们的水平还低，跟别人的技术、技艺（陈丹青说难以把艺术从技艺中剥离出来），以致影视产品质量差别还大。不要如在经济领域里的浅薄一般，动不动虚妄地自我膨胀，自以为强大了，自嗨厉害了，自称老二了，自我迷惑，把别人吓尿了！

饱满的稻穗麦穗，并不是一副趾高气扬的状态。真正的老大好像也并不怎么嘴皮子上逞能。桃李无言下自成蹊，深水静流山雄林森。定要在口舌上争长短，情商就高不到哪儿去；总要在面子上斗有无，估计里子就已空虚。乔布斯说：“我特别喜欢和聪明人交往，因为不用考虑他们的尊严。”眼下我的许多同胞在小处颇精明，在大处却不聪明。闹得许多类似乔布斯这样的人，前来交流时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欲待说话时左恐右惧，瞻前顾后。如此这般，哪有什么真信息可以接获？没有信息更新，人怎么能不陈旧，不愚蠢？

愚笨如我的观影人未能理解《信条》，但是的确感受到它逆时间、反方向、非常态的影像冲击。还有大约记得几句台词，其中大意有：正派男主说的“信息才宝贵”，反派男主说的“宝贵的是时间”，女军火贩说的“无知是武器”，还有正派男主最后说的“没有引爆的炸弹不引人注意。”

从影院返回路上，目视前方，感觉自己是在正向时间线上前进；再看后视镜，那里面的物象就是后退似前进，或前进时后退啊！莫非电影《信条》已然少许量影响了我的观念？又想起影片中一句台词：“不要试图去理解，而是试着感受。”

行文至此，再回忆《八佰》影像，影片开始时的鼠辈，片中的白马，片尾雨雪中的手掌和拳头，竟也连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一是一，二是二，心里如何想便能如何说——竟是当下的宝贵。就如那信息之宝贵，时间之宝贵一样。两小时前，看到有篇文章说，让怀念温格的人回去温格，让愿意开放的人继续开放。若真能如此各取所好又能互不干涉相安无事，该有多好。

（2020.9.14原文未作改动.作者微信：zzwy5656）

顺时和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