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Allan Shore
大概许多人都是因为 而追的,我也是其中一员;如果说是一个惊喜的话,那么则几乎让我着迷,当然都是因为同一个人:Allan Shore. 总体而言,的风格更为阴郁、灰暗,张力与冲突也更为明显,而里更多的喜剧元素则让人觉得有时它就像是的一个‘乌托邦式’翻版。
要理解Allan Shore,也许先可以看看里其他角色对他的看法。里面有一集讲到陪审团对他的印象是:well-suited, well-educated, too slippery ,too smart,这些形象在主要由中下层的蓝领所组成的陪审团那里并不是加分项,但也就是这个Allan会对劣势阶层的人有着发自内心的同情——也就是说通过对个体之人格的尊重;在他的同事jimmy看来,Allan是一个十足的smug,整天嘲讽他的智商与肥胖,但是公平地说,这种‘嘲讽’中的机智与优雅使得它本身变得像是脱离“嘲讽内容”的游戏,只是像jimmy这样简单又具强烈而‘原始’的自尊心的人来说,它是一个异己的世界;Eugene,Allan的另一个同事,也是事务所的高级冠名合伙人(Allan无论在哪个法律公司,都从来没想过当合伙人),品行正直,在Eugene身上我们能强烈地感受到美国法学教育所培养出来的理想主义,但是这种理想主义(对civil rights的捍卫与对司法正义的追求——在面对警察系统‘刑讯逼供’而无可奈何的那个case里,Eugene的愤怒与正直体现的淋漓尽致,“今天我们律所只有这个case!”)一方面使得他对司法体系之现实运作缺乏更为清醒的总体认识,另一方面也部分遮蔽了他对人类其他的高贵价值之更深入的体会,所以Eugene总体而言像是“笼中鸟”,他渴望飞翔,也有勇气脱离“地心引力”飞翔,但是他的视野却深陷于司法体系这一鸟笼;如果说Allan 让jimmy非常不爽的话,那么Allan让Eugene困惑不安——一方面Allan一再地越过律师的职业伦理,另一方面每次Allan越过职业伦理总是为了他人(要么是同事,要么是朋友),这种困惑不安使得Eugene最终也没法和Allan成为真正的朋友,Eugene有点像金庸小说中的郭靖,而Allan更接近令狐冲。Allan应该是特别欣赏Eugene的,他理解Eugene身上那些特别可贵的品质,而反过来Eugene却始终没法真正理解Allan的人生哲学:if you take life too seriously, it ceases to be funny。事实上,在Eugene把allan扫地出门的那两集里,Eugene自身身上面对世界的态度中所具有的内在矛盾彰显无疑:一方面allan身上那些在‘法律人’看来的unethical character实在没法接受,另一方面却又略带心安理得的态度拿走了allan为公司带来的巨大收入(当然部分也是基于整个firm的经济窘困)。这并不是说Eugene既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真正的关键在于Eugene没法处理那些与他理念不相符合的“不方便的事实”——无论就自己内在的通透而言,还是就外在的‘狡猾’而言。他没法不严肃地面对生活以此他的人生略带悲剧色彩,但是这种悲剧色彩却尚未达到“英雄主义”的程度,从而他的人生之实质与其说是悲剧不如说是悲哀。
可能最为理解Allan的恰恰是两个女性角色Ellenor与Tara,前者是Allan的朋友,后者是Allan的红颜知己,在Ellenor这个知性、深邃又compassionate的成熟女人看来,这个具有自毁倾向的Allan简直就是为友谊而生的人,而反讽的是,在jimmy 和Eugene知道Allan的‘best friend’之后异口同声的惊叹到‘他居然有最要好的朋友’,可见对friendship的理解其实是有着多么大的层次差异。大概也正是Allan对友谊的这种深刻渴望与珍惜,让人觉得编剧Kelly最终在里把allan与danny结合在一起是多么的抚慰人心。当然,让人遗憾的是Tara与Allan这一组合,他们俩之间的“flirting”简直是G.Simmel讨论卖弄风情的最佳阐释,他们之间的神情、语言、姿态、“进攻与佯装进攻”真正展示了作为一种艺术的flirting,这也是人生之最为醉人的一面;也恰恰是在Tara以略带调情的判断中道出了Allan的内在核心——“there are three parts in you: the good one, the bad one and the naughty one”。